离一般的退休年龄都还差上几岁。

……

“咳咳……咳咳！！”

坐在床上的老者忽然咳了起来。

他咳得很凶，整个身子都佝偻了起来。

好一会儿，咳嗽声才渐渐停下。

重新靠回身后的墙上时，身体仿佛虚脱了一样。

大黄在一旁歪着脑袋看他，似乎在担心他。

“大黄啊……”

老者抬起手，摸了摸大黄的脑袋。

后者也配合的凑过去，伸长了脑袋。

“大门我给你开着了……你要是想走了，找不到吃的了，随时都可以离开……”

张不照说得很费劲。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这辈子，

前半生辛苦奋斗，结婚生子，

后半生却不得不陷于四处漂泊，打工还债中。

不得温饱。

好不容易把债还完了，却也不剩下什么了。

那两个儿女，早就因为欠债，逃得远远的。

不相往来。

如今到了最后，一身轻。

唯一不舍的，竟然是这只土狗。

或许，真是上辈子的缘分吧。

前两年，他实在是找不到活干了，就在街边捡瓶子、捡纸板。

捡着捡着，不知不觉间，身后就跟了一只小土狗。

他走，小土狗就走。

他停，小土狗就坐在一旁等着。

也不乱叫，有时候还帮他咬瓶子回来。

实在是乖巧。

……

“大黄啊，我要走了。”

张不照脑袋也靠在墙上，半合着眼皮，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