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那一身白色的衣服，在淡黄色的微光中，逐渐映出了轮廓。

随着镜头往前走，一个小小的商铺出现在了水友们面前。

“卧槽。原来是这样的操作！”

“我想起了某篇课文。林尽水源，便得一鱼，鱼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身，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狗头jpg.）”

“楼上语文课代表来了。”

“长知识了长知识了。原来鱼的内部竟然真的别有洞天，这就去买鱼。（学会了jpg.）”

一时间，水友们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稀罕。

但心里头，却始终有一个疑惑。

这里真是海市蜃楼？主播这是去了好几个海市蜃楼？

……

江林一边回收着纸扎人，一边默默记下自己走过了多少个片区。

时不时买点小东西，扫一眼弹幕。

徐徐道：“我所在的这个海市蜃楼，按照人间的说法，就是一个大型交易市场。”

“里面有很多不同的分区，就像有的地方卖海产，有的地方卖刀具，有的地方卖熟食。”

“只不过，这里面的各个摊位都不是固定的，会随机变换。”

水友们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懂了好像又没完全懂。

点头就对了。

……

在逛到第十个片区的时候，江林遇到了手上大包小包，吃得不亦乐乎的秦舟舟。

身高不到一米，身材瘦弱的小二正跟在她身后，时不时的递美食，递饮品。

见到江林，秦舟舟扬了扬手，“嘿~你也来逛美食街了？”

江林：“……美食街？”

“就这海市蜃楼啊，”

秦舟舟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早就听说这地方山珍海味无数，集结了四海八荒的所有特殊食材，还拥有数不清的小吃。”

她这几天，基本上就是吃过来的。

江林看了眼同样鼓着肚子的小二。

他在好些个片区都看到了秦舟舟的鬼兵，除了吃，对方应该是在收集海市蜃楼的信息。

想了想，他让直播小圆球离远了一些。

“跟你打听个‘人’。”

他把那非人少女的外貌特征简单的描述了一下，道：“你知道这是什么种族的吗？”

秦舟舟嘴里咀嚼的动作放缓，凝神想了一下，“南海的鱼群里，有跟你说的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