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轰戏瞠目结舌,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里面偷听的众鉴宝师们也是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收住声音, 不敢打搅门外对峙的几人。
在场所有人中,只有关屿不受影响。
见南州发难,他清楚这必然是登记册的事情暴露了,但南州还留有旧情,并不想直接断了年轰戏的未来。
关屿心知肚明地朝着南州拱手行礼,然后默默退到旁边, 将中间的路让了出来。
南州再次看关屿一眼,有叹息、有遗憾、更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然后收回视线,在众人的注视中往前走去。
而年轰戏恰好捕捉到这对师徒的对视, 顿时勃然大怒。
他就知道, 关屿又搭上南州这条大船了!
但发现了也没什么用, 南州都已经把他主持鉴宝大会的权力给剥夺去了。
年轰戏压着气, 在鉴宝侍卫们催促的视线下, 快步走到南州身后, 跟着他往正厅去。
鉴宝库正厅已经被整理一空,侍卫们在大厅里摆上了四把长桌子,像围成一个正方形般, 将中间的鉴宝台围了起来。
桌上是纸笔, 桌后有单独的凳子,预备了三十把。
关屿跟着人流入场, 在靠门处的桌子后坐下, 视线正对中间的鉴宝台。
年轰戏也大步走入正厅, 冷着脸寻了个位置。
鉴宝师们不小心走到这个位置后恨不得绕着他走, 但无奈位置有限,只能尽量往旁坐。
严格来说,年轰戏是拍卖师的助手,实权等级比鉴宝师高,但并无鉴宝师资格。
他被剥夺主持鉴宝会的权力后,也没有资格再进入这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