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愚恨恨撇头,不想再看谢吾清一眼。
武华在一旁无所事事看戏半晌,最终结果依旧不出所料。
他甩甩拂尘,将谢吾清身上的桎梏解了,摆摆手道:“既然二位已经决定好了,那就请吧。”
这话意思简单明了,在安静的场地里传得极开,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谢吾清当即转身,冰冷的视线扫向谢长归。
父子两人一上一下,冷眼相对。
谢吾清淡声道:“长归,来,跟为父回家。”
谢长归扯一下嘴角,面无表情地走下台阶,他平静得全然没有去赴一场鸿门宴该有的绝望。
冷丰、白离、谢行白沉默地让开道路,望着谢长归从他们身边穿过,走下台阶。
谢吾清再看向冷丰,“冷丰副院长,谢姜亦也受了不轻的伤,需要回家静养,劳烦您将他送至校门口。”
冷丰不无意外,“谢姜亦随后便到。”
谢吾清满意点头,又扬起了那四面玲珑的笑容,朝冷丰和武华各行一礼就要转身离开。
武华晃悠一下饱含杀意的拂尘。
他笑容清浅,笑看着谢洪略带烦躁地跟上谢吾清往外走。
一行人中,最烦闷的当属温愚。
他拧着眉憋了一肚子气,离开的每一步都迈得极重。
一父一子,就在这场惊天的笑话中,平静离开,直至彻底看不见影子。
众人盯着他们的背影,嘴里怒骂不休。
刚开始他们还想着压抑自己的声音,直到后面压不住了完全放开,一句一句冷嘲谩骂,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