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多富贵,待咱们回去,定然会有人愿意出高价买它。”
而事实证明,一切确如窦旬所料。
于是,他答道:
“前些日子刚刚卖出。按照约定,所有得利,全部归你。”
虽不知崔稚晚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亦不清楚如今贵为太子妃的她,是否还看得上,可窦旬本来就一直在想要如何将银钱交到她手里。
如今,她自己寻上门来,也算正好。
窦旬低声将得利的数额告诉吕青,吩咐他速速取来,眼角却瞧见崔稚晚半分高兴没有,反而满脸皆是茫然无助之色。
他几次想要出声问她「怎么了」,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不多时,吕青便将装满「得利」的布袋取了回来。
“这么多……”
崔稚晚抱着沉甸甸的银钱,想勉强自己表现出几分高兴,可眉梢眼角却一丝半点都抬不起来,于是,她只能垂头掩饰全部情绪,然后尽快告别离开。
相识这么多年,窦旬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反应完全不对。
他忍了又忍,还是起身追了出去,拦在她面前。
明明是想要关心,声调却还是冷硬非常,他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任何事。”崔稚晚闻言,立刻否定。
半晌,抱着最后一星半点的希望,禁不住,她又一次追问道:
“你……你和买家说清楚那块玉的作用了吗?不是避暑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