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反应过来的崔稚晚,几次三番的展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咬牙瞪着他,反反复复的质问「贵人贵在何处,商人又低贱在哪儿」。
即便到最后,她双眼已经通红,一句一句的告诉他,「不是」、「不要」,可窦旬还是一言不发的调头走远。
在近在身后的崔家老宅,和渐行渐远的窦十日间,崔稚晚终究还是选择停下了追逐和阻拦的脚步。
“不见就不见,有什么了不起!”
憋得满脸通红的小般娘子,原地不停地踱步跺脚,而后指着头也不回的窦旬骂道:
“我若是主动去找你一次,我就是猪,就是狗,就是荐福寺池子里吃饱了撑到缩不回壳子里的大王八。”
可无论她多大声,直到他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都始终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崔稚晚愣在原地好久好久,半晌才反应过来,窦旬大概是真的再也不会理她了。
浑身忽然抖若筛糠,没办法她只能蹲了下去,将头埋在膝上。
从呜咽抽泣到嚎啕大哭。
虽说一怒之下「猪狗」什么的都骂出了口,可小般娘子心知是自己伪造身份的谎言伤了人,回到长安不久后,便备上厚礼,登门道歉。
但窦旬却是一言九鼎的很,说不见,便再也没见过她一次。
倔劲儿上来的崔稚晚本来还是一门心思要将他这别扭给扳回来,可他却让饮月楼掌柜徐娘子给她带话,道:
“崔小般,你是傻到看不出我喜欢你,是吗?
“既然已经决定嫁给他人,便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