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
这么短的一句话,李暻却只听到她的哽咽。
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如何让崔稚晚心软。
只要他「示弱」就好。
可每一次如此做的代价,皆是惹她伤心难过。
李暻其实不愿这样。
将人从怀里拉出,太子殿下一边将太子妃的眼泪抚去,一边有些无奈的说:
“是想让你开心才说的,怎么哭了?”
崔稚晚没有回答的话,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格外认真的问道:
“阿善,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今夜宴席之上,崔稚晚总能感觉到弥漫在圣人和晋王之间的微妙氛围,全然不见平日里处处表露的亲热。
她心想,难道李暕也与圣人有了嫌隙?
要知东宫之所以被打压至今,便是圣人不再全然信任太子。
好在彼时,李暻还有先后支撑,更有身居东宫近二十年积累起来的资本。
可晋王不同。
他若是失了圣心,所有的图谋便会全然失了根基。
而李暕恐怕比谁都清楚,自己早就没有后路可退,所以在被弃之前,留给他的唯独剩下……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