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图谋究竟会是什么呢?
前两个死者身份成迷,挖不出更深的东西,如今只能期待能从第三个尸体上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恰好,此案的抛尸地乃是贵人们常去的马球场。
那里的防守应是不至于虚空至此,竟能让人半夜三更潜入场内布置,却不惊动任何守卫,甚至直到第二日一早,尸体才被发现。
想及此,高奉礼问道:“靖恭坊的球场又不是什么人来人往的市井寻常之地,怎么会任人自由进出?或者说,是有人在监守自盗?”
“虽也有这种可能,不过,高县尉来咱们衙门不到一年,应是不知,”刘贺面露难色,道:
“长夏时节的马球场鲜少有贵人光顾,因此留驻下来护场的侍从便少了许多,特别是到了夜间。
“所以,每到此时,这片球场便会交给咱们县衙的差役来巡卫,亦会有与之相应的补贴。
“只是那场地又大又空,也没有什么值得被人盯上的东西,下面的人兴许是有些疲懒,便没看的太仔细。”
问题出现在了自己人身上,高奉礼一时说不出话来。
“郎君,此事闹得人心惶惶,现下既然有可能是同一个凶手连续作案,不如,咱们报给上面来处理。”
刘贺凑近了些,小声建议道:“大理寺的裴少卿不是最擅长破这些悬案。”
“我托人问过了,裴少卿如今去了燕州办案,如今人不在长安。”高奉礼眉头紧锁,没好气的说:
“更何况,如今三起命案都发生在咱们万年县管辖范围内。周县令怎样处事,你又不是不知,我又有什么能耐去劝他将事情捅到大理寺,「劳烦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