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闻所未闻。
“如何做到的?”李暻问道。
暗探想了想,回禀道:
“裴少卿怕被滥用,在堂上并未将具体配方告知众人。属下只在案件结束后,听见他与晋王闲聊时,提及与香橼的汁液有关。”
香橼的汁液……
直到暗探告退,太子殿下仍在回想。
刚才乍一听闻此法时,他的脑中似是划过了什么。
可惜,他没能当即抓住那个闪念,只得事后垂眸思考,企图将脑海中与「香橼」有关的所有记忆,一件一件的调出筛取。
不消片刻,李暻终于想了起来。
是景隆十九年的六月的一日。
头一天晚上,崔稚晚第一次在东宫饮至大醉,在见到他时,挥手打碎酒壶,捡起最为尖锐的瓷片,竟毫不犹豫的朝他心口刺来。
抵入李暻血肉的前一刻,她的手猛然顿住了,转而将瓷片尖锐的边缘死死握在了手心里……
那时,崔稚晚小产后刚刚恢复康健不久,情绪一直不佳,人总是有些恍恍惚惚。
实在担心她掌中的伤口,更怕她做出别的自伤行为,诸事缠身的太子殿下当日还是提早回到承恩殿,也恰巧看到满面苍白的崔稚晚正用清水,在一张小方笺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