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光破晓,深冬的寒风呼啸着,他只觉得内心一片肃穆。
孔卿家的房门不知道关了多久,拥有密码的江九洲轻而易举就开门进去。
跟以往不一样,这次没有活泼的小黑狗摇着尾巴出来迎接,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客厅里杂七杂八堆了不少酒瓶和垃圾——
这在孔卿这样一个注重生活质量的人家里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可想而知她现在的状态有多不好。
江九洲皱起眉,轻轻推开了紧闭着的房间门。
床中间有一团突起的鼓包,窗帘拉得很紧,一切都静悄悄的,进来了一个人,孔卿却没有任何动静。
江九洲走到床边,终于看到了这个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女人。
她红肿的眼和散乱的发丝,干裂苍白的唇无一不昭示着她最近的状态。
江九洲从来没见过孔卿狼狈成这个样子,哪怕是睡梦中,似乎也在不安地颤抖。
他注意到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探手摸了摸,果然是滚烫的。
人在极致的郁结之下是很容易生病的,也不知道她这个状态多久了,江九洲起身去烧水找药片,顺便煮了点清淡的肉粥,把客厅的垃圾都收拾了,这才端着热水回到床边。
他心疼的摸了摸孔卿的脸,轻声唤她:“姐姐,我回来了。”
床上的人皱起了眉,好一会儿才睁开红肿的眼睛。
孔卿嗓子极哑,看到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激烈的情绪:“江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