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为任何人改,但不会为她。
之前不就是如此吗,他哪次为了她妥协,江黎不能想之前的事,想起来便越发郁结了。
“说了不想见你,你赶快走。”江黎冷冷道。
又写坏了一张,她放下笔,抓起揉成团扔地上,随后提笔继续写,心神不宁写什么都没用。
两个字后,她再度抓起揉成团扔地上。
谢云舟还在门外哄着,“阿黎,我腿上有伤,站久了会痛,要不让我先进去好不好?”
谢云舟腿疼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疼是真的,却没疼到站不住的地步,他就是想进去哄哄江黎,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他怕她会憋坏,真憋坏了,他会心疼的。
现下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她安好,他才安好。
再者她身上还有毒未清除,也不知何时会毒发,常太医虽说在研制解药,可听闻一直没成功。
谢云舟心里的担忧很重,心头像是压着块石头,他就怕江黎会不好。
指尖陷进掌心里,他用力抠了抠,张同对他讲,女子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生气其实心里没气,若想哄这般性情的女子,最好的方法是你更惨。
当时谢云舟还没听太懂,“什么意思?”
张同嘿笑着说道:“就是苦肉计啊,在身上弄出些伤口,让她心疼。”
谢云舟不知这个方法可行不可行,毕竟之前他身上有伤时江黎也没说什么,神情也是如常的。
但谢云舟转念一想,现在也没更好的方法哄人了,他指尖陷进掌心里掐出血痕,又在腹部未愈合的伤口处重重抠了下。
他今日出行穿的浅色衣衫,腹部那一下,血液顺着未愈合的伤口流淌出来,眨眼间染红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