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转身看向远方的白云,悠悠道:“有些伤害不会因为其他的事而消失不见,最多只是被掩盖住,你问我有没有原谅他?我可以告诉你,没有。”
一个答案,有人唇角扬起,有人心如刀绞。
谢云舟听银珠说江黎身子乏了,担心她有什么不好,执意走了进来,没成想,却听到了江黎说的那句:没有。
她还是没有原谅他。
虽知晓答案,但亲耳听到,还是让他难过起来,先前的喜悦也不复存在了,心上像是破了个洞。
无论怎么补救都不管用,洞有多深,心便有多痛。
他的阿黎,还是不肯原谅他。
“啪嗒。”谢云舟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果子滚了老远,有一颗正好滚到了江黎的脚下。
江黎顺着果子看过去,同谢云舟的视线对视上,她看到他眼底浮着氤氲的水气,像是哭了。
距离有些远,也不太确定。
不过他脸色很不好,苍白苍白的,眼睑下方有重重的黑影,人显得很是疲惫。
江黎看着谢云舟,谢云舟同样也在看着江黎,见她衣着艳丽的同荀衍站在一处,眉宇间泛着笑意,不其然的想起了一个词:金童玉女。
心猛地抽了下。
谢云舟再次体会到了久违的心痛,像是在拉扯,在用钝刀子磨,伤口上好像还洒了盐。
痛到无法形容。
银珠蹲在地上捡果子,边捡边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都给摔坏了。”
谢云舟没理会,抬脚朝江黎走过来,近了后,他牵强笑笑,“以为你睡着了,原来没有。”
江黎一点也没有谎言被拆穿的尴尬感,淡声道:“嗯,一会儿就去睡。”
谢云舟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荀衍道:“听闻近几日府衙出了些事,怎么?谢将军忙完了?”
荀衍口中的事,一共三桩,一桩是知府夫人带着孩子突然跑了回来,击鼓鸣冤,说,赵项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