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昏迷时他说了许多胡说,是用那种带着乞求的压抑声音讲的。
“没,”谢云舟眼神有些许闪躲,“常太医不必多虑,我很好。”
上一刻还说很好的人,下一刻顿时不好了,谢云舟站起来时扯动了胸口的伤口,猛烈的刺痛袭上,他双眉狠狠拧到一起,手抚上胸口,发现之前有些许不同。
常太医道:“你刚突然昏迷,刀子有了偏差,只得又挨了一刀。”
言下之意他今日取血挨了两刀,怪不得今日的痛比其他时候都要重些,单单一个直起身的动作,都像是要了他的命似的。
谢云舟弓着背脊轻摇头,“无妨,死不了。”
话落,他问道:“阿黎呢?阿黎怎么样了?”
“放心,二小姐无碍了。”常太医淡声道,“服食了心头血,毒性减弱了不少,脉象也平稳了,她正在睡觉。”
现下的江黎看着比谢云舟还好,呼吸平稳,面色也渐渐恢复如常,之前发紫的唇瓣此时紫色褪去,浮现红润。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详。
谢云舟蹒跚着步子走过去,每走两步便要停下喘息一次,真的太痛,他需要时间缓和。
待痛意减轻后,他又继续走,等实在痛得不能动弹时,他便又停下。
从外间到里间不算远的距离,他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到,走走停停,站在床榻前时,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
垂在肩上
panpan
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人显得很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