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是不会夸人,只是不屑夸她。
好一个“不及万分之一”。
江黎仰头看向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这次她没闭眼,而是用力睁着,这双眼,怕是真该洗了洗。
太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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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回了东院便再也未曾出去,她命人关上大门和房门,可欢笑声还是透过窗棂缝隙传了进来。
从晌午一直到晚膳,笑声未断。
银珠打听来的是,今日为了款待那个月国公主,谢老夫人专门找了戏班来,唱了一整日的戏。
后来,她想起了一件气人的事,夫人刚嫁进谢府那年的除夕,谢府也请了戏班,谢老夫人准许随意点戏,大夫人点了一个,夫人点了一个,到最后夫人点的那个也没唱。
只是唱着大夫人和小姐要听的那些。
连府里的丫鬟都出了门路,对夫人冷淡的不行,上的茶水都是冰的。
反观大夫人,热茶,瓜子,水果,应有尽有。
银珠回过神,低声道:“他们就会欺负夫人。”
上午江黎听到那席话确实难过了些,但现下不会了,她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心。
三年,她的心也已经伤够了。
不想银珠再说些什么,她道:“好了,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别去听便是。”
银珠看着江黎一脸平静的样子,以为她是气糊涂了,担忧道:“夫人心里要是不痛快可以打奴婢几下,可千万别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江黎抿了下唇,决定把事情对她们讲,“金珠呢?去叫金珠。”
银珠走出去,须臾,又折回来,两人一起站定在江黎面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