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叫到名字的人应了声，安静地注视着她。

顾肆想说的很多，可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汇入大脑后，在脑中崩开，像烟花炸裂似的火星四溅，他的思绪一团乱麻。

乃至于他最后只能说：“不知道送你什么生日礼物，真烦。”

“不用这么麻烦的，你今天陪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不行不行，礼物还是要的。”顾肆摆摆手，继续走着。

“其实我不太喜欢过生日的，但是今天我还蛮开心的。”顾肆听见简末在他身后小声的说道。

“为什么不喜欢过生日。”顾肆问她。

简末摇摇头：“没有为什么，以前就不喜欢，但今天还是谢谢你。”

“那17岁的生日我陪你过了，以后18，19，20，甚至更久以后的生日我都陪你过，会不会就有点喜欢过生日了啊。”顾肆问她。

简末盯着他，没说话，以后，未来对简末来说是很虚无的东西，因为太久以后的事情她不想去想，她的人生总是失望大过期待。

小时候她努力学习，拼命练琴，只为了换谷正青一个笑脸而已，那么多个盯着蛋糕迷糊睡着的生日，让她对很多事情都不再有太多的期待了。

“怎么不说话了？”顾肆低头问她。

“没什么，就是觉得以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我想不到那么远。”简末没看他，盯着路口的灯，低低的说着。

顾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又想调节一下气氛，问：“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啊，看你吹蜡烛的时候还挺虔诚的。”

“愿望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简末低着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她想着她就只许了这一个愿望，只要实现这一个愿望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