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喆将手滑动到他的腰间,又问:“怎么哄?”
“用你最擅长的……”林一摘掉他的眼镜,柔软的双唇贴在他的颈侧一张一合,“拍拍后背,摸摸头发什么的……”
段喆突然屈膝弯腰,双手抓着他的腰向上一举。
双脚骤然脱离地面,林一紧张中勒紧他的脖子,被扛进卧室才后知后觉地喊:“眼镜!”
眼镜在慌乱间被他失手丢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坏了你赔。”段喆单膝跪上床沿,手掌托着他的后脑把他放在床上,另一手由上至下去解他的睡衣扣子。
卧室漆黑一片,客厅灯火通明。
门框是分隔光与暗的边界线,封锁住了滚烫的爱欲与潮热的喘息。
段喆忠实地执行着“哄林一高兴”的指令,在挤入第四根手指的时候,林一已经瑟缩着身体攀上了一次高潮。
室内的空气被情欲浸透了,林一却不合时宜地在急喘中笑了几声。
“在笑什么?”段喆抽出手指,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
林一用手圈住他昂扬的性器轻轻套弄:“半年前,你第一次见到我,一定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那个七月盛夏的傍晚,段喆去找沈槐序的时候,几乎没有正眼瞧过他。
将他无视得十分彻底。
段喆沉默片刻:“那回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林一停下手,撩起视线看他。
段喆低声解释:“十多年前,我见过你一次。”
“在哪儿?”
“你去找纪春山的时候。”
林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确实去六中找过纪春山几次。
“现在还记得,看来我给你留下的印象还挺深刻。”他开玩笑似的说。
段喆没再继续接话。
林一当年给他留下的印象确实很深刻,让他既忌惮,又好奇,甚至想找纪春山八卦一番。
他能想象到,林一就是承受着这样的异样目光长大的。
他用手指抚过林一的脸,这张脸时常挂着一抹轻飘飘的笑意。
但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真正开心过吗?
段喆突然不确定了。
“林一,我该怎么做,你才能高兴?”他问出一个没有指望能得到真实答案的问题。
林一收拢五指,用掌心按着他湿润的顶端旋转揉搓了几下:“插深一点……插到我身体最里面……”手中的阴茎又胀大一圈,他闭上眼,嘴角满足地向上勾起,“我就高兴了。”
段喆有时会觉得,林一的心就像一坨冰。
给他的温度太低,会因无法融化而难以靠近。
给他的温度太高,又会瞬间蒸发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