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
虞若盈正在前台办理入住,她的视线只在林一脸上停留了一秒,回过头冷笑了一声:“这回不装病了?”
林一站在她身后,把证件从钱夹里拿出来,问:“我这么健康,你有点失望?”
虞若盈不再说话,从前台手里接过房卡,又道了句谢,推着行李箱走了。
虞若盈不喜欢林一。
她和白砚初十三年前的爱情火花还没来得及燃起就被林一强行浇灭。
这不是白砚初被林一浇灭的第一段恋情。
林一的做法有些令人不齿——他会用各种方式来吸引白砚初的注意力。
一开始他会洗冷水澡,把自己冻感冒,效果好的话,还可以发烧。
随着白砚初越来越淡漠,林一的行为愈演愈烈,他开始用更激进的方式伤害自己,然后给白砚初打电话。
白砚初的约会被这样搅黄过很多次,最后虞若盈忍无可忍,向白砚初提了分手。
分手的那晚,白砚初喝了很多酒。
满月的清辉洒落满地,他坐在广场的花坛沿上,用双手紧紧捂住脸,哑着嗓子说:“林一,你有病。”
林一蹲在他面前仰头看他。
“是啊,我病得很重。”他认真地问,“白砚初,你看看我不行吗?”
白砚初没回答他行或是不行,只是把他拉到了广场旁边的快捷酒店。
窗帘拉得很紧,透不过一丝月光。
白砚初把他按在冰冷的墙面上,在黑暗中给了他一个刻骨铭心,见了血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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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bertango》《Milontan》这两首都是世界名曲。
《Libertango》-皮亚佐拉,《Milontan》-布拉戈多。
推一个Luc Tooten / Stéphane De May演奏的大提琴钢琴二重奏版本。
我微博上有发。
第9章
林一不信神鬼,但他知道,做坏事一定会收获报应。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
肉体虽无欢愉,但那又如何,林一想,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把白砚初拖入了深渊。
那一晚他彻夜未眠,不过他在轻躁阶段本来也不怎么需要睡眠。
他很幸运,没能错过白砚初睁眼后那副看到鬼一样的表情。
白砚初试图开口,可最后什么也没说,从地上捡起衣服胡乱穿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
林一用手抚平被血迹染脏的白色床单,脑袋里竟然只剩下一个念头——要赔酒店清洗费才行。
他向旁边挪动一点位置,用身体覆盖住了那处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