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越着急越容易出错,舒棠一抬头就磕到了脑袋。
她捂住了额头,抓住了浴巾。
但是有点迟了,因为听见了那一声闷响,这只警觉的凶兽立马就竖起了耳鳍,睁开了眼睛。
舒棠愣了一下,于是他们两个人都僵住了。
人鱼的身体是冷的,呼吸也是冷的,但是眼神和视线却仿佛是无比灼热的岩浆。
仿佛可以一寸寸把她给烫化。
舒棠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立马就要将浴巾裹好,但是那只一直乖乖坐着、百依百顺的凶兽,呼吸放缓了,漆黑眸子开始发生了变化。
人鱼按住了她,先是缓慢地查看了一下她有点发红的额头,紧接着冰冷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
她推不动人鱼,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的视线下怯怯起来,她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快要在对方眼神当中被烫化。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人鱼垂下了眸子,接过了她的浴巾,接手了这项工作。
人鱼再次想起来了她形容过的糯米糍。
停顿了片刻。
简单的工作,被这只凶兽做得认真而细致,浴巾擦拭完每一寸的水渍残留,有点笨拙地将她重新包裹了起来。
舒棠大脑一片空白,仅仅是听着在耳边沉重的呼吸,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人鱼停了下来,这只凶兽一直保持着坐着的姿势,抬头看着她的时候,样子很乖巧。
这只凶兽开始征求她的意见,在她的胸前低声询问她:“棠。”
看上去很好欺负、近乎请求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