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抬手摁住她的后脑勺,拉到身前警告她,不想看到她骄傲地提及别的男人。
她推开他,“别碰我。”
一张陌生又模糊的脸横在他和她中间,拉起林烟的手,十指紧扣,炫耀他们的婚戒,“你好,我是她丈夫。”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他没见过。
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般配。
那个男人爱她吗,疼她吗。
林烟挑起眼皮,倔强地看着闵行洲,好似在说,她真的不爱他了,再也不是他的林烟。
闵行洲依然没把那个男人放在眼里,虽然他是有些嫉妒,真他妈嫉妒,怎么可以娶走他的女人。
“别这样,别骗我,我才不信你的小把戏。”
哪怕他情绪一向不动声色,也有些压抑不住心底的阴煞。
“跟我回家,再闹大家都不好收场。”
林烟笑着退步,半点不愿意听他的话,“后悔吗闵行洲。”
他伏低上半身,“后悔啊。”
那种后悔。
那种得不到。
就像,小孩儿垫着脚趴在橱窗看着昂贵布娃娃的感觉。
画面一转,林烟小嘴紧闭,爬上游轮尾部的栏杆,朝深海纵深一跃。
他伸手想拦住她,掌心只攥到她的披肩。
做了三十一年的贵胄公子,那一刻尝到了剜心挖骨的滋味。
海面是她决绝的背影。
蓦地,闵行洲从梦中惊醒,呼吸深喘,发现自己在床上,在庄园的卧室,身上还是保姆熨烫整洁的灰色丝质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