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屹脚步未停,往电梯间走去。
只是很没出息地,竖着耳朵听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一串,两串,三串脚步。
还有男人在说话,醇厚有力的嗓音。
不用回头看,容屹就知晓了,她和她爸吃饭。
方正邺的眼力见可谓是糟糕透顶,别说看背影认出容屹这种高级别的识别能力,人会所经理上赶着讨好的对象,除了霍氏的几位总经理以外,还能有谁?
偏偏他认不出来,自顾自地和身边的女儿,方清漪唠家常:“怎么就感冒了?有看过医生吗?”
电梯等候间也就二十来平米,地方不大。
三个电梯间,容屹在最里面的专属电梯外等。方正邺和方清漪在最靠外的客梯等。中间隔了三四米距离。
方清漪感冒近一个礼拜,到今天,她已经没怎么咳嗽了,所以没戴口罩。
她搂着方正邺的手,露出仅有的,独属于女儿对父亲的娇憨:“看过医生了,医生开了药,叮嘱我多喝热水。我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
声音还是有点哑。
容屹敛眸,掩盖住自己眼神里无法控制的,自责情绪。
“怎么会感冒了?”方正邺问。
“不知道,可能夜里着凉了。”
“总不会是被同事传染的吧?”方正邺又老生常谈了,“要不咱还是辞职回家?我是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传染源不自在地轻咳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