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偿罪,你能做到吗?”
她一贯讨厌景希一副谁都欠她的无理模样。
尤其是当年利用她在时家背后捅刀子,陷害她给白雪薇肚子里的野种偿命,她凭什么会以为跪在这里恳求就能让她网开一面?
“傅总把景家搞得奄奄一息,就差破产了,也算我撒的谎付出了代价,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一点?”
“留不了。”
时妍冷笑。
“我和你是姐妹,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但你为了一己之私,想置我于死地,不管是为了当年的欲加之罪,还是后来你的设计陷害,都没有付出过代价,所以我凭什么原谅你?”
“那你要怎样?把我们全家人送进监狱吗?你明明知道,只要你想,傅总就会听你的。”
时妍听着不免震惊,余光瞥向傅卓弋。
他依旧面无表情,神色好像没听见景希歇斯底里的控诉。
心急跳了两下。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话声淡冷,“你太高看我了,你求我找错人了,如果我是法官,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但我不是,哈,你该庆幸我不是。”
“有什么罪,交给法官来宣判,我也不会挡你未来的事业路,你走吧。”
她上楼,步子极快,像是在逃避什么,景希想起身拦住时妍也没办法,只能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厚重的房间门重重阖上。
一直没搭话的傅卓弋此时开口,侧目间眼皮重重抬起,头顶的灯光像是混了刀影凌厉地落在还跪在地上的景希身上。
她张了张口,喉间的话在他清冷的视线里全部落空。
话即使到了嘴边,她也知道永远不必再出口。
她被捕入狱的时候,时妍也去了,车子停在警察局门口,傅卓弋坐在他身侧,时妍只是看着景希的背影,踉跄又狼狈,颓然失去了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