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怎样让她疼的。
原来以为,订婚那夜,算是他这么多年最狠的一次,却没想,那次,只是开了个头而已。
她摸着后颈,那齿痕镶嵌在上面,指尖都能摸到血丝。
这次都懒得骂他是狗了。
傅卓弋走后不久,时妍听见楼下客厅传来的声响,像是时沧野的声音。
也许是散步回来了。
时沧野好像还喊了她的名字。
但她太累了,累得手指都不想抬。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还在想,傅卓弋是在折辱她,报复她的玩弄。
她睡饱醒来,已经错过了午饭,直接迎来了如血的残阳。
她还是懒得动,试了好几次,腰部疼得难以忍受。
几次瘫软在床畔。
最后索性靠在枕边,看天边晚霞染上艳色。
门吱嘎一声推开时,她失神般转过头去。
跳跃的光斑稀稀落落覆在他轮廓硬朗的一张脸上,他似乎咬着牙,阴冷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下去吃饭。”
他的脸色,实在像是索命的阎罗,尤其是站在门前,幽冷的漆眸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更有一种即将被刺穿胸口的疼痛感。
时妍其实没想违逆他的。
但她身体不争气,只是翻了下身,就疼得蹙紧了眉头。
在傅卓弋看来,她这是无声的违抗。
侧脸的沉郁,紧绷如拉满的弦,又像冬天呼啸而过的狂风,时妍只看了一眼,就难捱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