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已经扎进手心,薄薄的皮肉被刺穿,可她却笑了。
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谭允和永远都不知道时沧野为了她放弃了什么。
想到她和养父最后没在一起,时妍就觉得庆幸,谁嫁给养父都好,就是不要配这么个蛇蝎女。
“你在国外的老公不好吗?他现在生活无比的平静,我劝你不要过来打扰他。”
谭允和:“还是那句话,你管得着吗?”
说着撞开时妍,和她擦身而过。
心脏裹挟的怨忿不断冒出,时妍心里安慰做了很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推门而入。
“爸,吃早餐了。”
“哎。”
他声带刚刚恢复,声音有些沙,听起来更有磁性。
他老老实实喝粥,神色没半分奇怪,看不出伤心,也看不出高兴。
时妍却忍不住了,她放下勺子,正襟危坐。
“爸,我看见她了。”
时沧野喝粥的动作一顿,脸部肌肉僵硬一瞬。
但他恢复得很快,“她跟你说什么了?”
时妍沉默了几秒。
她其实想问,谭允和和时沧野说了什么。
时沧野叹口气,“她是来参加苏韵的,三天后就走。”
时妍蹙眉:“她只说了这个?”
不是,但时沧野没说,他道:“聊了会儿过往,爸听说,你和一个年轻女舞者起冲突,她住进医院了?”
时妍心里一跳。
时沧野没问她是不是拿了奖,也没问那件事给她的打击大不大,只是问玉婉是不是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