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趿拉着拖鞋,往窗边走去,掀开布帘一角,媒体记者举着摄像机,把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有眼睛朝她的方向看过来,时妍眼疾手快,心惊胆战地把窗帘放下。
剧院也有公关。
时妍刚才看见,有人试图把那些记者往外赶。
“妍姐,安助理安排了人送你离开。”
时妍戴上帽子口罩,裹上围巾,披着黑色大衣,被助理护着从后门出去。
但后门比较窄小,又常年未开,难开不说,铁栅栏也摇摇欲坠,还发出吱嘎吱嘎刺耳的声音。
助理先把时妍送出来,自己正要出来,摸了摸口袋,发现有东西没带,又立即返身回去。
路边只有一辆银色的商务车停着。
时妍不假思索,径直朝那辆车走去。
坐上车,大约五分钟,助理还没折返,车里也像是空的,没有人说话,也听不到半点呼吸声。
直到一道不属于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那人接通,声音外放。
“人接到了吗?”
“接到了。”
“还不出发?”
“这就走。”
浑身的寒毛倒竖,时妍想开门下车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你是什么人?”时妍尽量稳住嗓音,“图财还是图色?”
男人没开口,指尖燃起一片猩红,在黑暗的车厢里,愈发衬得阴森可怖。
车内漆黑,透过车外的亮光,可以看到车道上车流稀疏,越开,路径越偏僻,就算自小在焰城长大,她也没半点印象。
毕竟她又不是扶贫办的,不会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