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长安:“你这也算占了便宜,时妍很看重这个宅子,以后但凡有钱,你能收回的更多。”
傅卓弋背对着时妍哂笑。
“还真是和当年一模一样,卖女儿。”
景长安的脸色更难看。
他没再多说,任由傅卓弋带着人办好手续离开。
只是在启动车子之前,一红衣女突然拦路而来。
他眯眸,缭绕的烟雾像给她上了一层滤镜,原本的狼狈也多了丝风情。
时妍还穿着红色的长裙,外面是皎如白雪的坎肩。
这里的停车库建在山上,还是初春,四周的风吹过来,把她的长卷发吹到脸上,遮住她的半张脸。
可傅卓弋清楚,她现在一定在心里骂他狡诈。
“你下来,今天下午的事,你要给我个交代。”
时妍拍着车头的玻璃,眼珠红得像地狱的曼珠沙华。
傅卓弋却启动了引擎,唇角噙着讥诮的笑,修长的十指牢牢扣在方向盘上。
时妍的心神被重重撞击。
他的意思很明显,不让开,他会把她撞飞。
而景家欠傅家的债务,他收回来,天经地义。
况且,退一步讲,她今天敢和傅卓弋叫板出高价拍卖,用的也是他给的那张金卡里的钱。
但现在,两人都已经分手。
小额度或许可以容忍,动辄几千万呢?他会冻结吧?
那时候的犹豫和怀疑,在此刻得到了证实。
她恍神间,已经踉跄着退开,只能咬牙看着傅卓弋的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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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周焕在家门前看见时妍,吓了一大跳。
她坐在地上,像一个女鬼,凑得近了,还发现她身上一股浓郁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