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的旧伤咬出血来,也不见他力道放松。
见没用,她只能艰难睁开眼,去扯他的皮带。
问题是刚从海里出来,谁有空穿得衣冠楚楚?
皮带没有,反倒扯下半截裤子。
真是要命不要脸了。
被丢在床上的时候,时妍还在想,万幸傅卓弋是个爱体面的“君子”,不然她今晚就得被收尸了。
傅卓弋很快收拾好。
正好她抚着脖子缓过神来,还用那副谴责的样子看他。
虎口的血还在流,滴滴答答,洒在房间雪白的地毯上,像晕开的一朵朵梅花。
他紧紧攥着拳,深邃的眸底晕着冷。
“孩子是谁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时妍声音沙哑得厉害,活像一副破锣,“你给我戴了绿帽子,还说和我没关系?”
虽然她也大胆,但只在心里偷偷念,没那么明目张胆啊。
傅卓弋气得发抖,一股股的疲倦上涌,他忽然感觉眼睛一片刺痛,再没半分和她争执的力气。
“随便你怎么想。”
说罢大阔步而去,门也被他狠狠甩上。
重重的关门声吓得时妍浑身一抖。
过了好久,才红着眼缓下来。
刚才在气头上,她随口说了几个女人名字,未必心里的怀疑对象就是这几个。
可只要想起,傅卓弋在和她分手前,就有了孩子,她怎么忍受得了?
这简直奇耻大辱!
她好容易平静下来,打算养精蓄锐,过几日跟踪傅卓弋,查查那小孩的住址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