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暂时不是为了傅卓弋,最后目的也指向他。
但阿姨胆子比蚂蚁还小,踌躇之后还是去找他报备了。
结果她再下楼,那动静果然消失了。
楼下长廊两边雕塑依旧,地毯被清理得很干净,一点都没有修护过的痕迹。
那些所谓的“工人”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她坐在轮椅上,一步步驱往海边石礁。
阿姨开始还惴惴不安地在她身后跟着,后来看她只是单纯为了吹吹海风,并没什么别的念头,就给她盖上毯子,自己回去做分内事了。
接下来几日,她总时不时去外面吹风,阿姨只嘟囔几句:“海风咸湿,有什么好吹的。”
时妍只笑笑不说话。
阿姨对她慢慢卸下心防,后来只把她推到长阶下,任由时妍自己闲逛。
可傅卓弋,这些天却从未出现过。
好像这别墅只有她一个住客,他已经离开了。
终于这天,让她等到机会。
收音机里,bbc播报今天涨潮远超以往,她把轮椅停稳,先是细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地形,确定十分平滑,并没嶙峋的礁石。
又从小包里抽出一叠卫生纸,装模做样地哭了两声。
她声音是很轻软的那挂,抽泣声控制的很好,既能表达出她的压抑绝望,又不至于被别墅里忙碌的阿姨听见。
她也没回头,不确定隔空会不会有眼。
只是转动着轮椅,一加速,轮椅飞速滑进涨起的浪里。
海水冰凉刺骨,一点点下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喘不上气,浑身泛冷,胸腔也被挤得生疼。尤其是层叠的海浪带着力度,一遍遍撞击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