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傅卓弋抬了抬眸,漆眸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她的事,以后不用跟我说了。”
傅老爷子心下一跳。
傅卓弋却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吃完这顿饭。
动作斯文优雅,脸色无波无澜。
根本无法通过他的神色,猜测他心里在想什么。
当然也不知道,白日里,他接过江明送来的照片,看到时妍和周泠在街边拉扯相拥的一幕,也是这样一副平淡的神情,交代江明,以后都不用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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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老辈都已去世,拜年习俗能省则省。
但当她堵上耳塞睡了一夜,第二天下楼,就看见一楼大厅瓷片碎了一地,景长安和白雪薇都一夜未睡,红着眼像两只掐架的兔子。
她乐了,“还搁这站着呢,不吃点早饭,哪有力气去医院找档案核实?”
“你少在那添油加醋,你阿姨没做过这种事,我相信她。”
“相信她,你在这和她吵了一宿?”
景长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异常精彩。
白雪薇平静的脸色也终于被打破,红着眼露出几分痛恨,“心软让你住进来,没想到你心思这么坏。”
“把景家整个拆散,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去,把景长安和你气死,景家财产少说也该有我一份吧?”
景长安气得头晕,“你……你做梦!”
“这就受不了了?开个玩笑。”时妍把地面上碍脚的东西踢开,拆开桌上甜品,边吃边笑,“你们可得气性大一点,不然不很快去见景家的列祖列宗?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你们当年送我去狱里历练,我也不至于养成这么个跋扈的脾气。”
她说的话,景长安和白雪薇半句反驳不了。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