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傅卓弋寒声,眼底已经有了点猩红。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时妍却骤然哑口无言。
她要解释,怎么解释?继续欺骗吗?
以前年轻年少轻狂,胆子大,可以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仗着他情史为零,肆意把他玩弄于掌心;现在流年经转,傅卓弋早不是当年那个温文儒雅的公子哥,商场情场浸淫过,什么计俩没见过,再也不会因为她一个笑,彻夜不眠。
他对她,也早没了之前的耐心。
时妍慌不择路,要下床去够他的衣角,祈求让他心软。
但他先她一步,喝止她。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是不是?”
那寒魄般的声响砸进她心底,根本没留任何容她反驳的余地。
没有辩驳,也无需辩驳。
她垂下眸子,纤长的眼睫耷拉下来。
没有任何否认。
“是。”
他的嗤笑挟着怒火,压着冰层,一步步传递到她耳边。
“我还以为,你受些苦,能有点长进,可惜了,并没有。”
她心底柔软的地方被砸下一个洞,呼呼地往里漏风。
他冰冷的声音,随着开阖的门板传递的声响,砸在她心上。
“希望你,永远不后悔,今天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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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江的雪下了三天,从时妍入院第一天,到她伤好的差不多,出院的第三天,大雪才算凋零,留阳光出来透了个气。
人在医院待三天,没什么大事也得被憋得有事了。
按照周焕的话说,她进去之前脸蛋红润,但现在,隔着视频,都能看到她脸颊呈现病态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