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书其实刚受了伤，去拉江媛的时候用尽了力气，这下被时妍一踹，差点倒地不起。

不过他还是稳着那口气，缓了缓，扶住茶几勉力站起。

江媛也吓了一跳，她刚才头晕差点摔倒，一时没站稳，程墨书只是想扶她一把。

第104章 签完赶紧滚！

她怕程墨书又借着这个由头拉拉扯扯，就往后一躲，没想到时妍会撞见，还误会。

“我来找江媛离婚的。”

程墨书蹙着眉，忍着痛，艰难吐出这句话。

时妍皱眉，不信，“你再装个试试！”

江媛站稳了，去拉时妍，小声道：“他说的是真的。”

声线悲伤，隐约还有呜咽。

原本以为程墨书会纠缠拒绝，可没想到，他这么利落干脆。

像是真的对她腻了，就连离婚都迫不及待。

时妍听了也跟着揪心。

语带讽刺，“离婚好，既然要离，离婚协议书带了吗？”

饱含隐痛的眼神像一束灼烫的光，瞄准江媛的方向，只可惜江媛早已心灰意冷，早早撇开视线，不想再看见他那张脸。

利刃般绵密的疼从心底涌上来，落在程墨书脸上，化成一道苦涩的笑。

到底是自己做了错事，伤了江媛的心，所以连一个好脸色都不配拥有。

“带了。”

过了不知多久，程墨书敛去脸上的悲伤，轻声道。

他话音未落，江媛立马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朝他看去。

她眼中的怆然、悲伤、愤怒和痛恨一齐涌上来，撞入程墨书眼里。

他虚握了下手指，连离婚协议书都险些拿不稳。

很久，他唇角才抿出一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