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傅卓弋放在飘窗上的那根孤零零的烟,鬼使神差地拿起来,放在唇边。
屋子里没有打火机,她就轻轻嗅了嗅男士香烟的烟草气。
傅卓弋,在拿起这支烟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时妍在飘窗上坐了很久,坐到天边灿粉的霞光随饱满的阳光轻洒而入,她感觉眼睛已经不能完全睁开的时候。
她才跳下飘窗,把脑海里,那个短暂出现的颓丧而多愁善感的她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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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妍再次到浙海路,老太太不像上次嘴硬了,她得到了一点意想不到的信息。
“你说三年前,你儿子见过景希?”时妍托着下巴嗤笑,“你不是说之前没见过她?”
“我,我之前撒了谎。”
老太太脸色涨得通红,羞愧地避开时妍的眼。
“那你这次叫我来,是想清楚了?”
老太太:“我没几天好活了,就想让他回来,你说的对,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我不想带着遗憾入土。而且,你不是说了,只想要个真相,不会动他吗?”
她语气伤感,声泪俱下,请原谅时妍没办法共情,如果老太太的儿子被判终身监禁,她现在恐怕就不是只掉两滴眼泪这么简单了。
“能联系上他吗?”
她细眉一挑,不耐地打断她的哭泣。
“我昨晚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没接总比空号好。
时妍给自己安慰,又叮嘱老太太,“那就接着打,打不通就发信息,说你想见他,说时家女儿出来了,表示不会追究。”
时妍想着,心底却忍不住狂跳起来。
如果葛珊的儿子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和养父过不好,景家和景希也别想好过。
葛珊心里还有疑虑,“那你说话算不算数?要是强东回来,你会不会报警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