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的光辉岁月里,傅卓弋也是时妍舞蹈的拥趸者,不管是在荧幕上,还是在现场,或者是两人同行居住在外,练舞一事,她每天都不曾懈怠。
可重逢后,不知是她性格变得和之前大不相同,还是刻意的伪装,又或是他每次和她在一块的时机不对。
总之,他没见过时妍跳一次。
他有过猜测,是不是,她已经放弃了?
足足三年没跳,不是不怀念曾经酣畅淋漓的岁月,只是在噩梦一样的环境里,一跳舞,动辄就是群殴辱骂。
她们眼里,一个杀人犯,怎么配跳舞?
即使狱里其他人也犯了罪,又都是女人,大家都该是互相同情的。
可因为她长得美,就是原罪。
在她们看来,一个美丽的囚犯配跳舞吗?
不,不会。
她该和她们一样,在里面生不如死。
所以在她试图跳舞的夜里,那些假装睡着的女人们,夜里从背后偷袭,踹断了她的脚踝骨。
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无人问津的三个月,足够她一生留下心理阴影。
后来,跳舞好像成了一场梦,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会想起。
走廊外,人影走动,人声喧哗。
包厢里,安静到落针可闻。
傅卓弋深沉幽邃的目光,仿佛海浪席卷,瞳孔中晃动着她轻跳旋转的身影。
她今天是特意打扮过的,为见长辈,化了很精致的淡妆。
又穿着海水蓝的旗袍,下面开叉到膝盖,虽然没有穿汉服跳得舒展,但也能把肢体的柔婉展露无疑。
傅卓弋望着时妍,眼眸越来越深,周身气压也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