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冷漠的侧脸落满讥诮,扫过来的眼神如刀锋锐利。
他说,“时妍,之前的一切全当扯平,我现在不爱你,也不恨你,唯一对你的要求就是,别再自取其辱。”
重逢以来,傅卓弋就算对她不待见,也从没对她说过这么狠的话。
这相当于,把时妍所有的后路,都砸死了。
她死死抱住他的腰。
“你别对我这么狠,我还有机会的,对不对?”
她被傅卓弋的神情吓住——他多聪明的一个人,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知道她会用自己的身体做诱饵,求他帮她捞出时沧野,说不定他也被她利用,成为她复仇路上的垫脚石。
时妍除了失去情感依赖的悲伤,还有巨大的恐慌。
她不敢相信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还没等到傅卓弋软化,就被无情地宣告出局。
“如果之前对你做的,让你误会,那我道歉。”
傅卓弋一边说,一边情绪平稳地自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放在时妍手心。
时妍仿佛一个木偶,被傅卓弋随意操控,那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像锋利的银针,刺痛了她的双眼。
他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离城医院的时候。”
时妍苦笑,“怪不得,怪不得。”
知道她有抑郁症,怕她情绪不稳定,才突然对她好起来。
“那你演戏,为什么不演全套呢?”
她笑起来,泪水肆意横流的时候,像一个布满伤痕的瓷娃娃,破碎感更明显。
傅卓弋扯唇轻笑。
垂于身侧的手却紧紧地握着,青筋鼓涨,没人知道他用了多大力。
“你猜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