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妍嘀咕完,像个大小姐颐指气使地差遣,却发现屋子里异常的安静,她喊了好几声傅卓弋,都没人应声。
那种全世界只剩她一个,孤立无援的感觉又来了。
在她要哭出声的时候——
视线突然明亮起来。
天花板上吊了一盏灯,和老宅大厅里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截然不同,这里的灯外壳简陋,内里只是一只极小的灯泡,有个100瓦吗,时妍也不清楚,只知道这实在太暗了。
暗得这方寸之间,她看傅卓弋,都要仔仔细细地睁大眼。
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地儿真破。
傅卓弋自动忽略了她精彩纷呈的表情,他太了解她,那明晃晃的嫌弃都写在脸上。
傅卓弋从椅子上跳下来,又把椅子放回原处,湿哒哒的水从他的毛衣和裤子上垂落。
时妍的目光没忍住追随于他。
傅卓弋没空关注她,他又去翻找外厅的小柜子,那里也和大多数地方一样,上了锁。
也许是要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她看到他在工具箱里拎出锤子,试了几下,那铁锁彻底断开。
他打开柜子,在里面翻找几瞬,拿出几套未拆封的床单被罩。
上面的花纹有些老旧,不符合现在时妍的审美了。
她说,“这不是几年前的东西吗?你还没丢啊?”
时妍说这话并没有别的用意,她只是单纯的吃惊。
三年前在这短暂住过一段时间,知道这小院每一处,傅卓弋都花了心血,分开的时候,他把很多东西都扔了。
从这小院的铁门已经生锈就可以看出——这三年,傅卓弋一定没来过。
这床单被罩,总不可能是傅卓弋新买的,只能解释为,他当年没全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