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妍秾丽的脸低下去,傅卓弋只能看到她一点点发旋。
短暂的对峙间。
他目光幽幽,“有机会我向你讨。”
双手终于重获自由,时妍本要逃跑,脚步却倏尔一顿。
“你种这些玫瑰,不会是给我种的吧?”
好奇只是一瞬的萌芽,时妍被小核桃说得心动,但又怕他惯有的讽刺砸在自己身上。
不过到底是意志没斗过好奇,这才冒着被怼的风险,问他。
他阴冷的哂笑自唇边溢出。
“你不配知道。”
时妍切一声,“当我稀罕。”
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想到——若是有朝一日,他和景希做和她做过的所有事,给她洗手做羹汤,为她折花求欢……
想想她就受不了。
无边死寂里,傅卓弋以为时妍已经走了。
可下一秒,劲腰骤然一重——一双柔软的手臂拥住了他。
他漆眸沉沉。
时妍瓮声瓮气,“如果不是我,也别是景希行不行?”
她低软的语气,三分委屈,三分落寞,剩下的四分,全是对景希所行的怨恨。
“凭什么?”
傅卓弋回过神,猛地掐住时妍的下巴,他凉薄地讥诮,阴翳的眉眼,落满讽刺地看着她。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的事?”
他再次旧事重提,“要和资本家谈条件,先看看,你有什么。”
时妍神情恍惚。
任她百般苦思冥想,都想不出他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