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时妍感觉呼吸的滞痛，像是谁在肺孔上扎了几刀。

她没回头。

小核桃就追上来，仰起头直直望进她眼底。

她说，“你知道，谁让堂哥那么痛吗？”

爱的泪珠，是说，爱情里苦痛交织，并非完全的甜蜜。

时妍迎上小核桃澄澈如琉璃珠子的眼眸，眼睛有点莫名发涩。

她浑身僵硬，好像隔了半个世纪，才有一点点回应。

她抿了抿唇，朝一个六岁的小孩撒谎。

“不知道。”怕她不信，时妍又补充了一句，“我和你哥哥，就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小核桃若有所思，“昂”了声，转头朝门外喊。

“堂哥，姐姐说你和他是普通朋友，你说是不是啊？”

时妍如五雷轰顶，仿佛一个木偶人，极慢地回过头。

傅卓弋就站在她身后，不知站了多久。

他显然听到了她说的一切，漆眸仿佛结了冰的高山雪原，冰棱蔓延，要把她整个冰封。

他也看着她，极冷的眉眼中，刺骨的讽刺都快漾出来了。

小核桃见他不理她，噘嘴摇他的手臂。

“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们是，普通朋友。”

每一个字，都被压得沉下去。

没有咬牙切齿，没有一字一顿，但落满了讥诮。

他还死死盯住时妍的脸，像要用眼神，把她射穿。

此刻的时妍，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但脚下这块地太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听见小核桃“哦”了声，然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