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傅卓弋知道,时妍此刻的眼神,仿佛白鹇雪白的翎毛,带着钩子,轻软又诱人地拂在他心上。
似是祈求,也是服软。
他黢黑的眸子,仿佛浸在墨里,晕染开一片浓稠到不能化开的沉怒。
时妍心底打鼓,诱惑的表情是她装出来的。
在她惹了他,还这么明目张胆地上了他的车之后。
傅卓弋并不出手制止,但眼角的愠怒已经遮挡不住。
时妍莫名想起来自被扼住脖颈的窒息感,光洁的手指瑟缩。
身体撤退的间隙。
车前后座之间的隔板被人升起,傅卓弋前倾,上身压住她。
玻璃车窗一声重响。
“开车。”
前面助理没出声,但时妍感觉车子匀速开起来。
她想撤开,但敏感地触到他身体的变化。
两人现在几乎是负距离,用的都是泰姬香水,味道和呼吸都缠在一起,时妍也不清楚香气到底属于谁。
傅卓弋眸子漆黑,仿佛被狂风掠过的海面,波浪翻涌间,掀起滔天巨浪,她的呼吸都似乎被他攫住。
时妍不敢轻举妄动,她刚刚一时情急,怕他冲动之间把自己赶下去。
傅卓弋感受到她的退缩,硬朗的下巴耸了耸,削薄的唇角扬起讥诮。
“怎么,怕了?”
“怕……我怕什么?”
人这样说着,手却僵硬地抵在傅卓弋胸口。
她可以在傅卓弋百般推脱的时候厚着脸皮凑上去,也可以不顾尊严,使劲浑身解数诱惑他。
但傅卓弋愿者上钩了,她却不敢了。
傅卓弋长腿交叠,松开缚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