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手把他往下按,他黢黑的眸子深海一样睨着她,“时妍,你技术比之前差多了。”
这让时妍脸色一僵。
她虽然三年没碰男人,但勾人的本事自诩炉火纯青,傅卓弋能感知到她技术差,说明他身边有了比她更好的女人。
不是景希,就是别人。
她心里一时翻江倒海,但口中还在与他周旋,“那你昨天还……”
“同情。”
他言简意赅,却扎在时妍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她骄傲半生,什么时候欢爱还要乞求别人的同情?
虎牙深深嵌进他的虎口,她牙根发麻,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她一气之下踹中男人腰窝,恶劣地笑了下,舔舔唇角的血,“你技术好到哪去?比不上我追求者的一根手指头。”
男人眸色沉黯。
趾高气扬起身,她仿佛女主人巡视一遍公寓,没在这发现女人的东西,心下松口气。
想到耳坠,她跑去傅卓弋房间,但门锁着,她细细眉毛皱成一团,喊他。
“开门。”
没有回音,时妍不耐烦看向他,他此刻指尖夹着一支烟,青色烟雾缭绕,挡住他原本的表情。
时妍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直直走到他面前,挤进他和栏杆的缝隙,仰着脖子看她。
“你不还我耳坠,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他落在建筑外飞鸟的视线移到她脸上,极为敷衍地扫了她一眼。
好像她说什么,只是一阵风,在他这里无关紧要。
这种被忽略的感觉挺抓心挠肺的。
她不如意,偏要刺他一刺。
“我现在哪买得起这么贵的首饰,你不送我,我自然找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