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房中,隔了一扇屏风,屏风上映着人影,只看见天子身姿挺拔,人坐在书桌前,皇贵妃柔若无骨的坐在他怀里,单臂揽着皇贵妃那不盈一握的细腰,一只手捡地上的绣鞋往皇贵妃那小巧精秀的足上穿,细秀小足被宽大手掌捏在手里,怎么看怎么脸红。
屏风毕竟搁不住音,宫女还能听到天子低沉着嗓音在跟皇贵妃说话,像是哄人,“是不是疼了?桌子上咯人,但朕瞧你纵着朕,就忘了不能太过,朕的不是。”
里面说着说着,天子又捏起皇贵妃的下颌,跟她亲昵。
宫女杵屏风前一时不知要不要进去,干站着有一会儿,里边儿才传唤。
宫女赶紧把头低好,补药放到桌边,不敢往他们身上看一眼,便恭恭敬敬的退出去,心里感叹着天子与皇贵妃恩爱,这一碗碗坐胎药给皇贵妃喝下去,也该有身孕了。
屋内天子单手端药,小心的喂姜雪甄喝,姜雪甄蔫蔫的枕在他颈侧,喝了几口不想喝了,“……很难喝。”
天子闻了闻那碗药,气味是冲人,他自己喝了一口,是难喝,这补药里面的坐胎药是吴太医配制的,姜雪甄先前身子不好,喝的药也苦,她都没跟他说过难喝,补药也喝了好些天了,今儿个竟然嫌弃这药了。
他抚摸着那雪粉面颊,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这是在跟他撒娇吧,他越发想疼人,好声好气的哄她,“明儿个朕叫吴太医调一调药味,但眼下怎么也得喝了,这药给你补身子很管用,别任性。”
姜雪甄勉强从他怀里支起身,腰肢酸的差点塌回去,但她受不了粘腻,没立刻喝那碗药,说,“我想沐浴。”
天子手臂一紧,她的腰就无力塌倒,天子拿起勺喂到她嘴边,她眉心紧皱,天子道,“喝完了朕抱你去。”
姜雪甄抬眼望他,“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现在喝这药,我早上已经喝过了,我不想喝了。”
天子看她不愿喝,想着这坐胎药也没什么可瞒的了,他们也算开诚布公,他身为她的丈夫,这点小事不如干脆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