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是夫妇,但各自准备了礼物,她不知道覃煊准备得什么,反正她就从库房里挑出一件寓意吉祥的宝树,这样又贵重又省心。

跟随覃煊走上前,两人齐齐弯腰,祝贺道:“恭祝外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身后小厮搬着宝树跟上,一切顺顺当当,结果,就在放下时,不知是谁手上没拿稳或者提早松了手,宝树轰隆倒地,“咔嚓”一声,摔成几瓣。

场上瞬时寂静。

众人纷纷起身,震惊慌张地望着这一幕。

“这,这个预兆乃大不吉啊!”旁边有人尖锐出声。

陆今湘面上茫然,事情太过突然,她连反应过来扑过去拯救的机会都没有。

“奴才们该死,奴才们该死。”

两个小厮脸色惨白,扑通跪到地上,头砰砰磕地,没一会儿就流出血迹。

“行了。”谢老呵斥出声,叹口气,说道,“今日不宜见血,你们先起来,过会回去领罚。”

两个小厮知道这是绕过他们一命,感激涕零地爬起身,血痕都不顾擦,缩着腰疾步退下了。

留下覃煊和陆今湘僵在场中,旁边其他人小声议论纷然,都在说这个事情不吉利,怎么就那么巧,灼热的目光落在陆今湘身上。

谢老慈和地望着他们:“没事,心意我已经收下 。”

陆今湘抿唇,她也猜疑,怎么就那么巧。

大夫人突然一道长长的叹息,众人目光被吸引过去后,幽声道:“我就说,属相相克之说还是有些道理,卯兔午马生辰不能相见。”

其余宾客纷纷面露恍然,合着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小厮没端稳,寿礼当场碎成几瓣,这般隆重的场合,小厮都提一百二十个心,万不该出这种小岔子,原来是这位少夫人的属相克住了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