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用什么大学名额,”

程柠嘀咕了一句,道,“我是烈士遗孤,还是独生子女,过两年想要回城自己回去就成。”

但她大概明白了他说的什么意思。

就是这山里他们能做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建房子就建房子,其实这都基于韩东塬他姓韩,其实也是韩家村的人。

他爸是韩祁山,在这村子里受很多人的尊敬,大队长还有很多村民都跟他有着血缘关系。

这在这个几近封闭的山村里很重要。

她靠在拖拉机栏杆上,心道,也是,她可也不喜欢别人指挥她这指挥她那的。

在这里呆上两年就去上大学,在这里办厂子,学学怎么赚钱,看看书,有时候还能出去转一转,两年的时间对她来说着实算不得什么。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编一编柳框,偶尔拌一下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两人回到村口,远远就看到了山坡上忙碌的村民,虽然看不清楚,但程柠已经觉得心情激动,她叫了二庆伯直接把牛车赶到山坡下面,然后跳下牛车就一把拽住了韩东塬,道:“三哥,我们去山坡上看看。”

韩东塬也看见了。

不过他被程柠这么一扯,就先注意到了她拽着自己衣服的小手。

当然了,这么一路,两人该做的都做了,扯一扯衣服又算什么?

不过他又觉着她对人太不设防了,对他这样也就算了,要是跟别人也这样拉拉扯扯问题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