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话想跟他说,就跟丈夫说了声拿了毛线在客厅织。

一直到晚上九点韩东塬才回来。

周身都带着外面带进来的凉气,身上还裹着着些淡淡的酒气,但面色却是冷肃如常。

客厅只有程素雅还在织着毛衣,看他回来就放下了手里的毛衣,韩东塬冲她点了点头喊了一声“程姨”就径直往楼梯的方向走。

“东塬,”

程素雅喊了他一声,笑道,“可以说几句话吗?”

韩东塬站定,像是顿了片刻,又走了回来,就坐到了跟程素雅隔着个大长茶几对面的沙发椅子上。

继子继母关系疏离。

这么些年都只是程素雅客套着,韩东塬小时候更是连基本的客套都不会维持,很多时候看到的时候也就当看不见一样径直走,也就是工作之后态度才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但也就是好一点点。

像今天这么叫一声“程姨”已经是难得的了。

程素雅温和笑着。

韩东塬高大的身子坐在沙发椅上,这回倒没有一脚踏上个凳子了,只是手撑着茶几,面上没什么表情,喝了很多酒面上也没有变色,只是眼尾微微带了些红,带着些酒味,整个人的气场都是清冷的。

不可否认,不管这个继子多么讨人嫌,他就那么冷冷坐在那里不出声的时候,不管是相貌和气质都是顶级的,对年轻的小姑娘怕是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好在侄女跟他从小不对付。

更不会有心。

程素雅闻到了酒味。

不过她不介意在他喝了酒的情况下跟他谈这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