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一只碗,道,“就一只木头碗,他们就能把这碗做得浑圆可爱,看着哪儿哪儿都舒服,这可不只是技术的事,我听韩东塬说,他们这所有的东西,都是上次那小姑娘,程知青做出来的。他们这办厂子,产品都做出来了,咱们公社也应该意思一下,准备一些东西,去祝贺一下他们,顺便你就帮我打听打听他们厂子,具体怎么分工怎么运作的,尤其这产品的设计,是不是真是程知青那小姑娘设计的。你过去问这些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大大方方的问就成了,韩东塬那小子,就是个不喜欢拘束对进咱们公社没什么野心,这方面倒是完全没什么私心。”
薛主任应下回去准备一些礼物不提。
且说韩东塬。
他做事一向利落,拿了盖了章的批地书和厂房设计图纸回了大队,直接就叫了徐建国姚师傅纪旸几个人开会。
把具体的事情安排下去,之后又带着纪旸去找了大队长,安排村民第二天就开工挖土压土坯砖的压土坯砖,打地基的打地基。
两天之后就带了几套产品,带着廖盛和程柠一起回北城了。
从公社到火车站那一程还是坐的公社的拖拉机。
老司机还是那个一个多月前从火车站载着程柠那一帮知青下乡的老司机。
老司机看到程柠,乐呵呵道:“这位知青同志,我记得你,跟着上一批知青才来咱们这的嘛,”
很难没印象,当初程柠那大军大衣雪地靴,可真是太显眼了。
“你这回穿得可利落。”
没遮没掩的,哪怕只是普通的劳动服,那白雪雪的模样都特别招人眼。
这么些年城里的知青来了不知道多少批,长得好看的很多,但好看成这样的也少见。
尤其是同行的韩东塬和廖盛都扛了个大麻袋,大半年的山里种地生活晒的跟炭的,虽然帅也是帅的,却越发衬得程柠雪肌玉肤,眉眼如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