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顺着皇帝的话:“父皇言之有理。”
顿了顿,他又有些为难:“可……佩瑜毕竟是收到了伤害,此事总不能水过无痕。”
“太子说的应当,这也的确是对不住康亲王世子。”阎弘治点点头,转头看向叶盛:“叶爱卿,你也该做出表态。毕竟,是你家闺女理亏,你说是与不是?”
叶盛当即表态:“臣会给小女一个教训的,待她出来,立即放她去乡下的庄子思过!必定请几位夫子,好生教导她!”
阎怀谷终于见缝插针,怼的人是叶盛,毫无影响:“这么说,我家世子白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他也是深谙为臣之道。
气不能对皇帝发,对叶盛是可以的。
阎弘治看向自己脸色难看的弟弟,劝慰道:“怀谷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先帝给你取了这么个字,便是你自幼气性大,期盼你能虚怀若谷。”
阎怀谷气笑了。
为了压下他的头,都把先帝抬出来、并且拿他的名字来做文章了!
先帝之所以给他取这个字,可不是期盼他虚怀若谷,而是赞美他大肚能容!
但,他又能怎么样呢?
只能道:“皇上,佩瑜也是您最疼爱的侄子,难道您就忍心,一而再地委屈他?如今是他命大,躲过一劫又一劫,可若他殒了呢?”
“这……”阎弘治想了想,道:“这样吧……”
“先前,太子已经让叶爱卿给佩瑜不少补偿。”
“今日朕也做个主。”
“叶爱卿,你们拿出一点诚意来,总要安抚一下世子的情绪,你说是与不是?”
叶盛知道,皇帝这是给自己台阶下。
上次已经被薅很多羊毛了,现在还要来薅!
可他有什么办法,哪怕被薅秃了,跪着也要往外拔毛:“臣愿意与康亲王商量赔偿问题,尽量补偿康亲王世子所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