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有同宗同门的情分在,应采澜对蔺赢的感觉,总是比对蔺炀的要亲近一些的。

所以,什么话都能说。

蔺赢看她一眼,道:“而我不讲究,却像哪个山野村夫?”

应采澜噗呲笑了:“这么自黑,大可不必!”

“我只是实话实说,没别的意思。”

“就是觉得你们兄弟正好相反。”

“表面上看,你很不好相处,而他特别和气。”

“可实际上,你比他好相处多了,并且,对人对事要温柔得多!”

蔺赢微微一怔。温柔?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他说道:“我是长子,身上背负的责任,与蔺炀是不同的。很多事,他可以肆意妄为、潇洒地说要什么就要什么、不想要就放弃。我却不能。”

“也是。”听他说得莫名沉重,应采澜不由想到阎佩瑜说的话。

身为世子、身为嫡长子,他应该护着全家人。哪怕委屈自己、牺牲自己,也为他们遮风挡雨,撑起整个王府。

想到这个,她又说了句:“当老大的,可真不容易啊。”

“还好。”蔺赢道:“长子继承家业,身为兄弟姐妹中最受重视之人,理应背负责任。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他也不怕对应采澜讲:“蔺家家业算大的,自幼我被父母培养为继承人,疏忽了对蔺炀的管教。他分外叛逆,虽然与我感情很好,但对父母有那么些……”

顿了顿,他选了个词:“误解。”

应采澜愣了愣。

所以,这是母亲过寿,蔺炀也不回家的原因吗?

她问:“难怪,他不做跟医药有关的行业,而是做了别的。”

尤其是,开的牙行!

这事儿放到现代,就是人贩子,不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