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囚了沈时霏,掌控了她的生活,把她当成没有自我意识的提线木偶。

原来,是沈时霏囚了他。

潜移默化的,把他惯成了娇气的巨婴。

几天后,家政阿姨在别墅里发现一个厚厚的牛皮本。

上面的字迹潦草难辨,夹着几页看不懂的线条和涂鸦。

因为在花盆底下压着,阿姨不知道这算不算垃圾,犹豫几秒,敲响了巫隽的书房门。

“巫先生,这本子你还要吗?”阿姨把牛皮本递给他看。

巫隽有记笔记的习惯,但这个本子不是他的,随手接过来,翻开看了看。

这是一本记录很杂的读书笔记,从字迹上看,笔锋遒劲,恣意潇洒,不是沈时霏写的。

……可不是她还会有谁?

巫隽走进自己的专属阅览室,从一排排书架旁走过,这里面的书都是新的,大部分书籍都有被翻阅过的痕迹。

沈时霏看过他的书?

这些晦涩的知识,几乎都是原文,她怎么可能看得懂,还写了大量的笔记?

巫隽感到匪夷所思,快速翻动着牛皮本里的内容,目光忽然凝固了。

其中一页详细记录了他的饮食喜好,作息习惯。

包括他的洁癖、情感缺失,甚至他每一次发病的时间和原因,以及治疗的药物、权威医院和有关专家。

巫隽无力地垂下手臂,靠着书架蹲下来,低下头,发丝遮住浓黑的眉眼。

“巫先生,是身体不舒服吗?”家政阿姨戴着手套走过来。

巫隽声音沙哑得厉害,喉头一动,骨节分明的左手罩住脸:“我没事。”

沈时霏把他照顾得很好,用笨拙的方式默默关心他。

为了离他近一点,不惜看那些生涩难懂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