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瀚感到有一团沉重的火球,压在了他的胸前----那是钟荩滚烫的脸。
“别贪求了,老天给我们多少就多少。哪怕只有一天,我们也要好好相爱。”她湿漉漉的唇透过背心印在他的胸口,颤抖的手指尖从他的颈部开始往下滑行。凌瀚听见了自己体内发出的,充满疼痛的微弱爆破音。
他的手被炸得飞了起来,远离了他的身子他的脑子,径自钻进了她的睡裙。很快,它们一根根地熔化在了她滚烫的肌肤里。
心跳已不能控制,唯有眼中残留着一丝挣扎。
钟荩抬起头,吻住他的唇。啤酒涩涩的甘甜,从她的口中送进他的口中,一股电击般的苏麻,直接贯穿脑门。
他最后的防卫在溃退。呼吸一下吁出他的胸腔,是那样断续又连接着喘息出来。
她要的并不多、并不远……
喉结蠕动,他抱起她已近瘫软的身子。两具像一张纸一样薄的颤抖的身体。他低吟着她的名字,一件件脱去她的衣裳。
月光柔柔地照在他们裸白的坚实的身体,他们都已经生疏很久,原先的路口,每一处拐弯都长满了青苔与蒺藜。
他走得很辛苦,她也是。
忽然醒来的时候夜黑得像一团墨汁,再强烈的阳光也难把它一下子洗亮。
“热!”钟荩脖子里都是汗。
凌瀚往c黄边挪了挪,摸到遥控器,把空调打开。不一会,凉气溢满了室内。
“哦,凌瀚!”钟荩呼吸逐渐均匀地放缓,又偎进了他的怀中。
天亮,睁开眼睛,一c黄的凌乱,羞赧不由地泛上脸颊。探身拿过睡裙,看到右脚踝上系了根白金链子,链子上吊着三粒蓝钻镶成的星星。
钟荩戴过的唯一饰物就是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