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荩不敢扰乱寺院的宁静,她把手机改成了震动。刚设定完毕,手机呜呜地就掌心震个不停。
那已经很多日都没出现过的号码,让钟荩的心也狠狠地震了一下。
花蓓的嗓音依然像爆豆子似的,仿佛她们之间从没有过隔阂,“我在你单位,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鸡鸣寺。”
“什么?”估计花蓓是跳起来了,又怕别人听见,把声音捏着,“你跑去那边干什么?荩,我知道你被冤枉了,你别想不开,别做出什么傻事。这个世界是脏,但是有花有糙,有ròu有鱼,有歌有舞,还是很不错的。”
钟荩露出了今天的第一缕微笑,“你乱说什么,我是来玩,不是来削发出家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对,你咋这么自私呢,出去玩,为什么不喊上我?”
钟荩沉默着。
“你哪都不准动,我现在就过去,等着哦!”
也不等钟荩回应,花蓓就挂了电话。这就是花蓓作风,不给对方拒绝的余地,风风火火。
抬腿迈过油漆驳落、中间已经被无数次的脚踏磨得发光的露出木头本色的门槛,慈祥而又威严的释伽牟尼佛高高在上。一个导游正在讲解和鸡鸣诗有关的传说,游客们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