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荩呆住,他说:自我保护。
“不管吃不吃药,过了七天,感冒都会痊愈,我何必要让自己落入那么危险的境地?”
钟荩觉得这是她听到的最冷的笑话,她想捧场地笑笑,都没成功。
“我不能信任他们,谁知道这是不是一桩阴谋呢?死于流感的大有人在,我要活着,活着才能揭穿真相,证明自己的无辜。”
戚博远不是在说笑,而是高热把头脑给烧坏了。
“如果他们想对你怎样,饭菜也可以做文章。”她无力地叹息。
“饭菜目标太大,只有药物可以做到不着痕迹。”
钟荩看着戚博远很严肃的面容,无语了,“你信任谁呢?常律师?家人?”
“常律师拿钱办事,他有他的职业道德,在这桩案子上,我可以全然信任他,但是换了别的事,很难讲。真正的家人应该能……无条件的信任,但……”他顿了顿,又说道,“钟检,我信任你。”
钟荩大惊,“我不是你的家人,我甚至是你案子的公诉人。”
戚博远嘴角浮出一丝诡秘,“我知道。有些事,还没到说的时候。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钟荩啼笑皆非,她把药片和水往他面前推了推,“这些是我带来的,确定没有毒。”
戚博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捏起药片放进口中,然后一仰头,把一杯水也喝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