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房里那位王子的朋友也许不会这样想吧?”
赫连浚大笑出声,“是哦,那样的见面礼,他一生都不会忘了糙原吧?哈哈!对了,小王射杀了那几条牧羊犬,牧民们没有怪罪吧?”
“不会,牧民最豁达,对于没分清敌人和朋友的牧羊犬,通常不会包容。”
“呵,人有时也识人不清,畜生哪会那般清明,要求太苛刻了,小王当时是情急之中,不得已才发箭,可惜了几条生命?”
“王子真是至情至性,对畜生都这般珍视,想想待朋友待臣子,一定更是忠义侠肠了。”
赫连浚叹了口长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一拱手,“麻烦高僧了,小王看看那位朋友去!”
暖阳满布糙原,微风低拂,山林蓝天,不觉令人心旷神怡。赫连浚猛吸几口清新的空气,大步走进孔综养伤的僧房。
石磊耷拉着头,坐在碉房上对着一蓬野花出神。
“石护卫,孔先生睡醒了吗?”赫连浚轻声问。
石磊理理杂乱的头发,随即站起身来,“他忧心得哪里能睡?昨夜只好请师父们给他吃了点睡药,才稍稍睡了会。现在定醒着,我都不敢进去,一进去,他便是催着出发,也不看看他身上的伤,唉,当他多强壮似的。”
“嗯!”赫连浚愣了下,想想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室的药味,孔综脸色苍白靠在墙上,眉宇间写满焦躁,听到脚步声,侧过头。
“王子祭拜结束了?”三日了,伤口已愈合,讲话不那么吃力,但还是不能下地。
赫连浚凝视着他的病容,拉张凳子,坐在他对面。“最多还有四日,你便可下地,不要太心急。伤口很深,若不注意怕会化脓,那样就麻烦了。”